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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巴族的文学艺术是西藏文化宝库中一颗晶莹的明珠。有远古的神话故事,有反映民族心理、生活习俗和愿望的酒歌。门巴语称作“萨玛”;有反映男女爱情的情歌;还有反映生产与生活斗争的叙事诗以及戏剧等。这些民间文学作品,又受到宗教的影响,使许多作品带有宗教思想的印记。
门巴族有很多神话传说,《镇压妖女》即是一个神话传说,传说中,在勒布山明水秀的色目村,古代有一百多户门巴族,那时有一个仰卧着的妖女在村里危害人们。于是村民齐心协力,在妖女的脑门上建了一座“辛古寺”,立了一根很高的旗杆,插在妖女的心上。又建四座高塔压住妖女的四肢,从此镇住了妖女。这篇神话剔去宗教的迷雾,仍可感到古代门巴族人民,依靠集体的力量与自然的、社会的敌人进行顽强斗争的精神。又如《吉萨格来》,这是门巴族人民塑造的一位除害英雄。在他发现妖魔,追逐妖魔的过程中,贯穿着艰险感人的情节。故事说,在门隅奥顿地方,英雄吉萨格本力战五个恶魔,直到鸡年二月二十九日,才杀尽群魔。从此门巴族人民每逢鸡年的第一天,便举行“呛木”活动,驱魔祈福,并纪念这位英雄。《萨玛酒歌》和民间古典情歌是门巴族中广泛流行的两种抒情民歌。萨玛(酒歌)流行于门隅,多用于节日、酒会、婚礼、远行和生产中,歌词生动,曲调欢快高昂。酒歌多为七字或九字构成为一句,诗节无定数,常用比喻、渲染和夸张的手法,给人以豪放的感觉。萨玛酒歌传说最早是一位名叫拉不热的人创作的,他唱了一辈子歌,把欢乐传给人们,最后他坐化成佛,他是门巴族传说中的歌神。
在农奴制度下,门巴族人民常离乡背井,骨肉分离,甚至造成永诀的苦难。酒歌抒发了他们对家乡的热爱,团聚时的欢乐,分离时的悲伤和对未来的寄托。对逃亡和做佣人如牛马的诗作,抒发了农奴反抗斗争的气概。诗歌成为门巴族农奴斗争的武器。在丰富的古典情歌中,主要表达对爱情的忠贞、向往和追求,这类作品反映出门巴人民纯朴的道德品质。也有反映对有权势者强娶豪夺女性的愤怒,从而暴露不合理的现实,有些是抒发爱情悲剧的苦闷和忧伤,情歌触及社会现实的各个方面。情歌都是六言三顿,多是四行一首,曲调固定,填词歌唱。有的前两句一韵,后二句换韵,多用比兴手段,形象鲜明,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容易引起读者或听众的共鸣。
门巴族的戏剧是由民间舞蹈演变而来的。代表作之一是《阿拉卡教父子》。全剧反映了门巴族人民对旧社会的愤懑和反抗,描写了以阿拉卡教父子取得胜利为结局的两次战争。表达了人民的愿望和理想。演出时以跳为主,带假面具,根据不同形象和角色,披不同动物的皮革和羽毛。一般在二人奏的锣鼓中起舞,跳时不唱,唱时不跳,道白少,唱词曲调随内容和情节的变化而变,比较自由流畅,深受门巴族人民喜爱。
勒布人民在长期的劳动生产中创作了《太波嘎列》这一叙事诗,共分十四章,四百五十七行。全诗塑造了一个带神话色彩的形象,即传说中的作者,诗的主人公,亦是门巴族的牧业始祖——太波嘎列。诗中叙述他流落山野,不忘人间疾苦,给门巴族人民带来了神牛。诗中还叙述了牛的降生、牵牛、放牛,搭帐篷、修炉灶、栓狗、挤奶、打酥油、迁牧场等情节。全面而生动地反映了牧业生产的全过程。显示了太波嘎列不畏艰险,百折不挠,战胜自然的英雄气概。相传太波嘎列还是搭帐篷、修炉灶的发明者,为门巴族所崇敬。
总之构成门巴族文学遗产的,不仅有丰富的民间文学,也有藏文写出的书面文学。西藏名剧《卓娃桑姆》就是门巴族作家的创作,是一位门巴喇嘛把民间口头传唱的《卓娃桑姆》,用藏文改写成藏戏脚本的。仓央嘉措已名列世界文学史册,他的情歌也是用藏文写成。除了我国国内的多种汉译本外,已有英、俄、德、日、印度和蒙古等各国文字的译本在世界上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