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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白石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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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白石崇拜

资料图:羌族白石崇拜

同源于古代氏羌集团的羌族,崇拜牦牛的同时,也崇拜白石。

四川境内岷江上游阿坝藏族自治州所属的茂县、汶县、理县、黑水一带羌族地区,其民居房顶女儿墙正中或转角处砌筑的塔子“纳萨”顶上,多置有五块、七块、九块不等洁白的石英石。羌语称之为“阿渥尔”的这些白石,既是色调灰暗的羌族碉房的一种耀眼的装饰。更是当地羌族群众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圣物,是神灵的化身,是各种神灵驻足人间的居所。而中间最大的一块,即为神圣无比的天神“阿爸木比达”的象征。羌族群众热衷于将白色石块作灰色住居醒目的装饰物,这与羌族源远流长的尚白心理不无关系。而在洁白的石块上面赋予崇高的神性加以崇拜并形成普遍信仰,这又与广泛流传于羌族中的《羌戈大战》史诗大有关系。

《羌戈大战》是一部描述羌族初期形态的英雄史诗,是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宝库中不可多得的瑰宝。史诗以神奇的色彩、高昂的格调描述了有人和神共同参与的羌人与戈基人大战的始末,赞美了羌族祖先的英雄形象及光辉业绩。生活在岷山草原一带的羌人,突然惨遭从北袭来的魔兵——戈基人的烧杀掳掠,羌人原来的九支宗系被戈基人四处冲散,各自逃生。曾经得到太阳神传授本领的大哥阿巴白构只得率其子孙避于祈尕山中。本来通晓天事、神事、人事的阿巴白构,由于逃生途中将羌文经典不慎遗失并被白毛公山羊偷吃了,因此一时“天事人事都茫然”。此时,戈基人又尾追不舍,羌人只好与戈基人血战于祈尕山间。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之下,羌人的兵马损失大半,阿巴白构射出的支支神箭,也未能阻止戈基人的猛烈攻击。羌人惨败的哀号声惊动了始祖木姐,木姐见其子孙遭难,立即从空中抛下三块白石,指令三块白石变成三座雪山,阻挡住戈基人的追击,使羌人得以脱险。羌人脱险后,在木姐的指引下,来到热滋大草原重建家园,子孙不断繁衍,牛马不断发展,出现一片繁荣景象。三年过后,戈基人又来侵犯,阿巴白构只得又率众与其血战于苏脱山上。由于势均力敌,双方难分胜负。此时,天神对这场战争进行干预。由于从不敬神的戈基人偷吃了填满天界的牛而触怒天神,天神便给羌人以白云石、藤条作武器,而将白雪团、麻秆给了戈基人,让双方对打。结果,戈基人被打败并“大部摔死岩下边”,羌戈大战以戈基人惨败逃亡、羌人获胜重建家园而告终。为报答神的恩惠,羌人欲向神献祭,但不知神为何物。民众领袖问:“我们祖先打灭戈基人用何武器?”众答曰:“用坚硬之棍打胜,用白石打灭戈基人。”领袖云:“白石打灭戈基人,即报白石可也。”众人称善,各觅一石而返。于是乎白石便被赋予神性,成为天神阿爸木比达的象征。

文明造就了自由,野蛮造就了苦难;自由孕育着理智,苦难酿造了信仰。正像希伯来人面对无边无际的磨难和无法逃避的死亡而把求生的希望、幸福的幻想、炽热的情感异化为对万能之主耶和华的信仰一样,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获得天神启示和帮助的羌民族,也自然而然地将生存的欲望、幸福的幻想和炽热的情感异化为对天神阿爸木比达的信仰,将无形的天神以及众多神灵转化为有形的白石并加以虔诚的崇奉,从而形成广泛的白石崇拜现象。而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上面摆置的象征天神阿爸木比达的白石、实际也就是白石图腾崇拜的一种遗迹。

和岷江上游的羌族群众一样,居住于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所属冕宁、越西、甘洛一带的藏族群众,也热衷于以白色的石块装饰自己的住居。用作住居装饰的这三块、五块或七块洁白的石块,被按照大小顺序依次平放在屋脊上,有的也被置于大门的门楣或前墙的窗楣上。这些白石,除了具有装饰作用,同时也是崇拜的对象。因此,新居落成时,要请祭司主持专门的宗教仪式,置放这些白石,使之由普通的只有装饰作用的白石,演化成为神圣的具有一定神性的灵物。这些已经具有神性的白石,除了平时不许随便触摸、乱搬乱动,有求于它时,还需宰杀专门饲养的牛、羊、猪、鸡等制作供品进行祭祀。说到藏人与白石的关系,广泛流传于当地藏族民间的神话故事是这样说的;很古很古的时候,宇宙混湘不开,世界万物皆无,惟东方白地出现一片白海和一块白石,天神纽姆阿布见到以后,便吹了一口神气,化作一只白鹏,飞往白石上栖息。天长日久,白石便怀孕,生下一只猿猴。之后,这只猿猴又生下了他们的直系祖先。从此,他们世代崇奉白石为神,并且自称为“布尔日一尔苏”,意即、“‘白石之后”或“来自于白石的人”。

将白石装饰于住居之顶,并赋予神性加以崇拜,这一古老习俗由来已久。羌族、藏族有关神话故事对此的解释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发现,这些神话故事的产生时代均十分久远,也就是说,羌族、藏族白石崇拜观念的产生及其崇拜习俗的形成,至少可上溯至这两个民族形成之前的原始社会时期。而这个时期,正是图腾崇拜盛行的时候,所以,和羌族的白石崇拜一样,冕宁、越西、甘洛一带藏族传统民居上面所装饰的白色石块,也是图腾崇拜的遗迹。

佛洛伊德的《图腾与禁忌》一书关于图腾本质的讨论,引用法国人类学家雷诺归纳的图腾信仰之十二个特征,第十个特征是:“图腾动物能够保护和警示它的部族。”佛洛伊德也认为:“图腾总是宗族的祖先,同时也是其守护者;它发布神谕,虽然令人敬畏,但图腾能识得且眷怜它的子民。”由于图腾具有保护部族成员的作用,信仰它的人们自然也就会视之为保护神,虔诚相信它的神威和力量,毫无保留地置身于它的保护之下,并将图腾象征物或佩带在身上,或安置在家中,以求随时得到图腾的有效保护而免于遭灾罹难。于是,图腾保护意识又与避邪灵物信仰相互混融,相互揉合,并逐渐演化为人们心目中的避邪灵物,从而将镇压、驱除、威慑、抵御一切侵扰人们日常生活秩序、危害人们耕耘劳作的邪恶污秽的殷切希望,寄托在这些图腾象征物上。纳西族传统民居宅院大门左右两侧作为董神、塞神象征的锥形石头,羌族碉楼上面作为天神阿爸木比达象征的数块白色石英石等等,除了是一种保存于民居建筑的图腾遗迹,同时,也是由图腾象征物转化为避邪灵物的实际例证。这种例证。在别的一些少数民族传统民居建筑中也多有遗存。(摘自《庇荫》)

羌族崇拜白石穿白衣:

羌族,是我国民族大家庭中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早在三千年前,古代羌人就分布于我国西北部地区。过着食肉衣皮、逐水草而迁徙的游牧生活。后来,其中的一支迁徙至岷江上游生息繁衍,定居务农并兼事畜牧,逐渐发展成为今日的羌族。

特殊的历史文化,造就了羌族服饰的独特风格,既具有农耕经济的特点,也存留有鲜明的畜牧文化痕迹。

羌族尚白,以白为吉,以白为善。在他们的多神崇拜中,尤以崇拜白石和羊为甚。服饰上,无论头帕、羊皮坎肩、麻布长衫,还是腰带.绑腿,都喜用白色。即使采用挑绣工艺,也大都是在蓝布上挑白花,或在白布上挑蓝花、红花,总是以白为主色。